聯絡后將與驚蟄會面,由交通站轉運,未免中途遇挫,計有兩份,請注意接收。所得科學之期刊、雜志,現已全部捐贈大同,如需驗證,請尋二九年《英國病理學雜志》。另,大同師生中有日特間諜,為化學老師嚴宏生,物理學生孟云山,小心小心。裴旻?!?br>
王言在大同大學混十天了,除了午飯離開,他跟上班似的,一直都在。他又平易近人,沒有很多人的大同師生基本都跟他聊過天。
這個時候是不是特務就好分辨了,因為誰也不知道他會在大同呆多久,沒目的的人都是隨意問的,盡管他們都有布衣傲王侯的雄心壯志,但真的面對王言這傳說中壞事做盡的流氓頭子,問的雖然帶點兒莽撞忐忑,但多是他們好奇的事。而有目的的接觸提問,雖然那倆人已經盡量隱藏指向性,但王言還是敏銳的發(fā)現了他們。
主要也是因為上邊給他們下了命令,若非如此,他也不一定能夠發(fā)現。日本人就是這樣,對誰都不信任。如同此劇之中,明樓與明誠在汪偽總部的辦公室中,光明正大大關上門談事情,以及通過電訊處的內線,打內部電話通風報信,這都是不可能的。因為到處都有監(jiān)聽器,監(jiān)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因為此劇是諜戰(zhàn)懸疑偶像劇,突出的是偶像。若非如此,也不能在這樣的劇中,出現各種的’你走啊,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以及槍戰(zhàn)暴露之時,還在深情對望,在分秒必爭的緊張時刻仍舊有那么多的時間說臺詞,而不是趕緊跑路,甚至偶爾的弄一些慢鏡頭來凸顯主角……
至于為什么王言不告訴上海黨組織,而是直接向上匯報,主要是因為指向性太明顯,基本上必定暴露身份。畢竟在這一段時間,大同大學唯一不同尋常的,就是他這個上海灘的大亨抽風的跑去學習科學技術,就是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有問題的是他。
而且另一方面,在學校發(fā)展外圍成員的紅黨,并不一定就是上海地下黨組織管理的,也可能屬于省委。反正就是多條線并行交叉,避免一個出問題端了一窩。隱秘戰(zhàn)線,總要先藏住了,才能站。
隨著王言噠噠噠的操作發(fā)報,電波快速的跨越上千里的距離,來到了重慶。
有人拿著剛翻譯好的電文,敲響了一間仍舊亮著燈的房間,得到準許后,他走進去報告道:“裴旻來電。”
美男子接過電報看了一眼,精神一振,認真的起來,隨即長出一口氣:“回電,業(yè)已知悉,繼續(xù)努力。另給上海去電,將那兩個日特的身份告知,讓我們負責宣傳、統戰(zhàn)的同志小心,看看是否可以利用。另外告知驚蟄,平常心對待此次運輸,不要興師動眾,此地無銀三百兩,要不得。再去電延安,近有要物將至,密切關注動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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