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個時代又有另一種他所推行下來的通用歷法,乃是周召共和時算起的共和一七零六年。好吧,聽到這里江畋不免再度有些風中凌亂了。這不就是新中國建立初期,名士章太炎那幫人提出的建議之一么。
所以,眼下大唐王朝還在乾元、泰平中興沿襲下來的政治體系框架下,享受對外征拓造就的諸多海外、域外諸多唐人藩屬,所直接或是間接帶來持續(xù)而穩(wěn)定的紅利和余澤。光是歷代坐食其利的大唐宗室就分封出去了一大堆。
作為相應的代價,則是這位第一功臣所留下來的政治遺產(chǎn)和影響力,在皇權(quán)之外的一家獨大局面;撇去其他的功勛門第就不用說了,號稱梁門三家的主要支系,就分別代表了西國大夏、京兆本家,南海都護府的三大政治勢力。
不過這些東西距離江畋所處的境地都實在太遠了去;江畋實在回想的有些頭疼了,又見到窗口投入的光線已經(jīng)落到了相應墻壁劃下的第二道時間刻度上,頓時就跳起身來進行吭哧吭哧的例行鍛煉。
在吃了睡睡了吃,就再也別無他事的時光里,江畋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保持一些規(guī)律和習慣的話,真的就很容易自內(nèi)而外的身心渙散掉,而變成一條咸魚了。至少他還是要想辦法從這里出去的。
至少在這閑余的發(fā)霉時間里,江畋通過抽空的鍛煉身體不但可以轉(zhuǎn)移注意力和打發(fā)無聊來解悶,還能保持身體連帶頭腦的基本狀態(tài)。因此,他用拳頭撐在地上做俯臥撐和伸角插進柵格里做仰臥起坐時,也不免會隨著血液沸騰而浮想聯(lián)翩。
比如在這里有沒有機會見到,諸如后世被躲貓貓、做俯臥撐、用鞋帶吊死、用紙張割脈自殺,喝水和洗臉被嗆死的,各種奇葩死法呢。好在根據(jù)他這段時間的例行觀察,這些都是概率不大的妄想而已。
相比專門安置只能由天子或是政事堂,親自下詔書定罪重犯,被稱為天牢的大詔獄;或又是刑部下轄的全國待決重案犯刑獄和大理寺的兩京都畿犯罪寺獄,乃至規(guī)模最大京兆府下的治安城牢諸監(jiān)。
御史監(jiān)院管理和監(jiān)督的臺獄,無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存在。其中政治犯的待遇多少還會比普通作奸犯科的刑事犯,或者是抗蒙拐騙的民事犯,更加優(yōu)待一些。所以看起來還算干凈,也不用和別人一起串籠。
因為其中大多是因言或是著述獲罪的存在,保不準還有出去或是起復的機會,所以都已經(jīng)磨煉得水滑油光的獄吏們也大都是人精,斷然不會在日常留下什么讓人詬病或是秋后算賬的話柄。
更別說作為臺獄本身,頭上還有一群在太平時期想要出名博位想瘋了,根本不在乎自己人也咬的御史們,像是瘋狗一般的虎視眈眈。因此除了臉色難看一點、語氣冷暴力之外,也沒有什么其他牢獄里的多余花頭。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