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的天白得不摻雜sE。秋季空高,太yAn小小一輪,青竹背對著頭頂?shù)〉娜照?,混在川流的人群里進入南京城。
九月十九,霜降。
行程算得剛剛好,恰是約定之時。深秋最末的節(jié)氣帶著煞人的肅寒,她緊緊鉆風的領子,沿途打聽:“勞駕,請問朱雀樓怎么走?”
馬頭墻下有人坐馬扎曬太yAn,懶懶一指:“你走這條道,過路口有棵棗樹……”
民居重疊,sE如羅紙灑墨,青竹凝目辨認著道路,忽見青磚小瓦下走過一道頎長的身影。
蜂腰猿臂,雪裾清冷,拐彎時側了下臉,深眸一瞥間記載著流年。
指路人猶自念叨:“……然后,再過橋就到了——哎,小姑娘,你在聽嗎?”
“嗯?哦,聽著呢!我曉得了。”
青竹胡亂答應,實然漏聽了大半,匆匆致謝,發(fā)足向隱入街角的背影急追去。
很快趕上了,還差兩三步,擺動的袖邊晃得人心癢。
她想也沒想就抓上去:“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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