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客氣是禮節(jié),但要一同生活,過分拘謹?shù)膽B(tài)度就成了負擔(dān)。起初玄嬰也對她抱有憐憫之心,久而久之,卻難免疲于應(yīng)對。
白天她沒肯要寒秋生的玩偶,這時又推辭。玄嬰正待說些什么,卻聽她道:“樹會疼的。”
“……什么?”
“這樣拿刀子刻樹,樹很疼呀?!鼻嘀褫p聲說著,舉起小手m0了m0樹g。
她不敢碰那些傷,就用細短的手指撫在周邊,一下一下,像安慰受傷的小動物。
草木無情,并不似動物會哀叫,粗糙的樹g也不如鮮花嬌妍,惹人憐Ai。玄嬰還是頭回見有人關(guān)心一塊老樹皮疼不疼的,沒等從這清奇的思路里回過味來,忽見小姑娘繞樹跑開幾步,蹲到地上,拾了個什么。
“師尊……”她雙手捧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回來。
一只黑不溜秋的幼鳥,雜毛凌亂,一動不動地躺在她手心里。這株槐樹上有個鳥窩,傍晚風(fēng)大,多半是從里面刮下來的。
玄嬰撥開一撮絨毛看了看:“還活著,只是摔斷了腿。”
“能治好嗎?”青竹瞧瞧小鳥,又抬頭瞧瞧鳥窩,“就這么送回去,它會不會Si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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