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記得,那個我叫了十五年的爸爸和爺爺,在病房外大聲質(zhì)問媽媽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他們可能以為我睡了,但其實我沒有;又或是他們其實知道我沒睡,故意要讓我有自知之明?」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起頭,對上方總的眼神,「不過,那都不重要了,對吧?」
她從位子上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坐下,握住我的手。
「然後呢?繼續(xù)說?!箿厝岬拿罹?。
「然後,我叫了十五年的爸爸不再是爸爸,我的家也不再是家……媽媽因為我被趕出家門,外公外婆覺得我是個家丑,把我丟到離家遠遠的寄宿學(xué)校眼不見為凈,高中畢業(yè)後我就跟他們斷了聯(lián)絡(luò),半工半讀念完大學(xué)、研究所……就這樣?!?br>
「沒有人找你嗎?」
「或許有,但我不想被找到?!刮铱粗胺矫譻E的墻壁,「一旦決定要消失,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找到。」
「孟晴,是你的本名嗎?」她突然問我。
我搖頭。
「我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跟你有緣了?!顾蝗贿@麼說。
我轉(zhuǎn)頭看她,她伸出手,把我的頭發(fā)撥到耳後,「因為你身上有一種不屬於你這個年紀的滄桑,一種已經(jīng)沒有什麼好失去的孓然……跟當年的我很像?!顾粗业难劬φf。
我突然喉嚨一緊,連忙在霧氣漫過眼睛時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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