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天空已經(jīng)陷入全然的黑。
蘇智惟扭亮臺燈,這景象他已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
當年杜日恒還在法國念書。
他還記得祖母走後,自己第一次寫郵件給杜日恒,就是在這樣的情景下。
臺燈的光線,落在鍵盤上,在處理完祖母的身後事的幾天後,他猛然想起祖母千交代萬交代的,便是給一個叫做杜日恒的nV生回電子郵件。好險他有記起來、想到去登入祖母的信箱。
後來兩人的通信換到了蘇智惟的個人信箱,他們也交換了社群帳號。
蘇智惟大多也是在書屋打烊後、在傍晚時刻或晚餐後回信。
因此,在這個時間點坐在電腦桌前,開著電子郵件的頁面,令他想起了從前。
搜尋信箱里留存的既往郵件,蘇智惟一封封點開來看,彷佛能夠看到杜日恒成長的軌跡——從一開始的唯唯諾諾、擔心打擾到他,逐漸變得敞開、變得更像真正的她。
那些長信未曾造成蘇智惟的困擾,盡管杜日恒總是如此擔憂。
還記得通信一陣子以後,他曾得過一場重感冒,那時蘇智惟一個星期都沒有回應杜日恒的郵件,那可把她嚇得不輕。
她害怕自己打擾到蘇智惟,那封滿溢惶恐的信件他仍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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