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問出口，但找答案不一定非要正面出擊，祝今歌認(rèn)為，她完全可以靠觀察推理、旁敲側(cè)擊來解決內(nèi)心的疑惑。

        比如，她可以先試著驗證那兩位同課同學(xué)提出的暗戀跡象。

        下下之策是向本人當(dāng)面詢問。但是，祝今歌覺得以她的自制力堅持不了多久——如果一直不能滿足好奇心，或許她就得找個辦法看似自然地直接問賀循：“你有喜歡的人嗎？”

        賀循當(dāng)然不會騙她。但那樣的話……或許會讓他們變得尷尬嗎……？

        賀循發(fā)現(xiàn)最近的祝今歌有點奇怪。

        她已經(jīng)偷偷看他好多次了，第一次他以為她有話要說，問她卻得到慌亂的否認(rèn)。賀循體貼地沒有再問。

        祝今歌好似松了一口氣，然而并沒有停止她的偷看行為，只是變得更低調(diào)了。

        雖然她自以為很隱蔽的樣子，但是對于被觀察的對象來說這簡直比黑暗中的手電筒還顯眼。

        賀循不由開始懷疑：他今天哪里看起來不對嗎？祝今歌是有什么糾結(jié)的事情想告訴他嗎？還是她只是要惡作劇，搞一下他的心態(tài)？

        下午放學(xué)，賀循和祝今歌坐同一輛校車回家，等車來的時候，他們的其他朋友打鬧著經(jīng)過，其中一人笑嘻嘻道：“又要校車約會啦？我們先溜了，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闭f完，他便熟練地做出躲避的姿勢。

        說實話，賀循早就麻了，這種程度的調(diào)侃就像白噪音。初中時他和祝今歌還別扭地試圖避嫌，在學(xué)校里裝作不熟的樣子，放學(xué)后再互相串門，然而或許因為轉(zhuǎn)變過于突兀，這些嘴賤的損友們半點不買賬，迅速改變話術(shù)：“哦～是在冷戰(zhàn)嗎？”逮到賀循和祝今歌校外仍然總在一起：“原來轉(zhuǎn)地下了！”

        反正無論如何也堵不住他們的嘴，干脆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破罐子破摔地說：“是啊，所以呢？”結(jié)果反而沒有一個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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