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學期,有幾件事情在我不知不覺中忽然改變了。
首先,樂宇禾上課不再睡覺,我也不曉得怎麼回事,雖然他有在聽講,但考試依然一塌糊涂。
其二,夏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記恨河堤夜市那天的事,他對我講話越來越不客氣,能酸就酸,為此他的一雙新鞋已經(jīng)被我踩得像是穿了三年的舊鞋了。
其三,喬碩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跟我們一起吃午餐了。
也許是第三件事情太讓我震驚,所以等到我發(fā)現(xiàn)更嚴重的第四件事情時,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樂宇禾的午餐不再是吃了一個學期的咖哩面包,而是喬碩蕾另外做的便當。
「你真的有點夸張耶,便當這麼大的東西你也可以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有多後知後覺?!?br>
T育課我因為生理痛這一次是真的所以在一旁休息,而夏生因為剛剛灌籃跳太高撞到頭,才會一邊冰敷額頭一邊跟我坐在樹蔭下。
「夏生,你現(xiàn)在額頭痛,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一個不小心我的手掌可能會拍在你的額頭上?!?br>
「你別想威脅我,我該講的還是會講?!乖掚m這麼說,但夏生卻坐得離我遠了些。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某天樂樂又在跟你抱怨他中午吃咖哩面包很可憐,蕾蕾就說她不小心把弟弟的便當也帶出來了,所以有兩個便當,樂樂痛哭流涕,從此蕾蕾每天都會不小心把弟弟的便當帶到學校?!?br>
夏生額頭上的冰敷袋掉到地板,我撿起來拍一拍後,用指尖撥去黏在他額頭上的幾根發(fā),再將冰敷袋覆蓋上去。
「樂宇禾這麼遲鈍?」喬碩蕾的心情已經(jīng)是司馬昭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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