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佐是我們當中第一個拿到兵單的,再來是伯安,最後才是我。
我拿到兵單的時候,育佐已經(jīng)當了半年兵了,伯安也已經(jīng)進去四個月,他們兩個都在臺中的成功嶺當教育班長,我寫信給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一直叫我去當他們的學(xué)弟。
就在我心里急著想快點進去當完快點出來的時候,臺灣發(fā)生了九二一大地震。
南投很慘,臺中也很慘,就連臺北也倒了幾棟房子。育佐跟伯安的部隊被派到災(zāi)區(qū)去賑災(zāi),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他們說,那像是被上帝懲罰一樣。
那時我人在高雄,雖然是有感地震,但感覺搖晃并不算大。在睡夢中被地震搖醒之後,我m0m0頭,又繼續(xù)倒頭大睡。一直到早上,我才接到許媛秀的電話。
你還在睡!你知道地震嗎?
「嗯……」我恍惚著說,「我知道啊……」
你知道臺中很嚴重嗎?
我聽到臺中兩字,立刻驚醒了過來,想到兩個畜牲還在臺中,心里非常著急。我撥了他們的手機,都打不通,打了他們部隊的電話,全部占線。一直到幾天之後,他們打電話給我報平安,我才松了一口氣。
在這種天災(zāi)當中能活下來,是不幸中的大幸,育佐說他從來不曾感受過那種搖晃,伯安說那感覺很像有很多人不停地甩動你的床,一定要把你從床上甩下來那樣。
是的,他用的是「甩」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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