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從小在鄉(xiāng)下生長的純樸nV人,十六歲憑著幾句媒妁之言嫁給了那個大她十二歲,又成天酗酒家暴的貨車司機,十八歲的時候生了我,然後在七年間又陸續(xù)夭折了幾個孩子,直到阿堯出生。
她從來沒對我們抱怨過什麼,每天都很辛苦的下田做農(nóng)事,我從來就不怪她讓我們挨打,畢竟她一個nV人連自己都顧不得了,哪還有多余的勇氣為我們挺身而出?
可是我知道她是Ai我們的,在那無數(shù)個夜晚,她總會輕輕把我們摟在懷里,一面為我們上藥,一面流淚,俯在我們耳邊輕聲誘哄著「阿月……阿堯……不要怕,阿母在這里……」她的心疼和難過,透著眼淚滲入我的心,一點一點都是暖的。
兩個禮拜過去,阿母的病始終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引發(fā)了肺炎,而且JiNg神狀況也回到了原來那樣的不穩(wěn)定,為了預(yù)防她會傷害自己,在護士的建議下,我同意她們把她的手用緊身衣繃了起來,我每天的生活重心就是繞著阿母轉(zhuǎn),總是文謙一出門我就往療養(yǎng)院去,連見白芳的興致都沒了,只和她說我媽病了過陣子再連絡(luò),夜里總是失眠,連吃飯也沒了胃口,因為這些年阿母一直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過,即便有,通常幾天就會回復(fù)正常,最多不會超過一星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兩個禮拜過去了,我實在很難不擔(dān)心。
這天吃飯的時候,文謙問我「美玥,你最近到底怎麼了?你看起來好憔悴……」
「沒事,快吃飯吧,我有點累,今天不陪你看電視,先回房了?!?br>
我站起身收起碗筷,看了下他,沒理會他眼里的難過,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
我其實知道他一個禮拜前就想問我了,只是我一直沒給他機會,總是在他開口前就早一步躲掉,我想他一定很擔(dān)心,所以才會趁著我站起身前y是問了出來,只是,我想我們之間應(yīng)該沒有互相了解彼此狀況的必要。
我從來就不會刻意探詢他的什麼,只要他想說,我就聽,他不說,我也不會問,我的角sE只需要適時提供他所需要的安慰以及陪伴,這樣就夠了,沒有必要連我的情況都對他據(jù)實以報,更何況,我一點都不需要他的安慰,一點也不。
※注:美玥和她媽媽說話都是用臺噢,但是因為怕會有不懂臺語的讀者,所以我還是打成國語,只是有些對話理的國語會有點奇怪,但意思應(yīng)該還是可以了解,如果有不習(xí)慣的,還請見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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