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客隨主便’?！鄙虾╅L三書寓媽媽桑黃秀紅，一笑傾城：“聞閣主回春有術(shù)，不知可善拳腳？”

        “怎么，上海灘長三書寓……不比陪酒，要比拳腳？”回天長老顧仙娘，始料不及。

        “啊，說來話長?！眳莾z軟語出自身后。上海灘長三書寓媽媽桑黃秀紅，微微側(cè)身。三位手持水煙袋，滿滿滬上風(fēng)情的紅倌人，正款款而來。正是周雙珠、黃翠鳳、沈小紅。

        “此話怎講？”回天長老顧仙娘，必然要追根究底。事關(guān)奪錦摘牌，原本的一介弱質(zhì)女流，如何恰逢奇遇，竟一夜精通拳腳功夫。

        “那日‘出局’歸來，在弄堂口，遇到了一個賣武林秘籍的老乞丐。說看我骨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材，維護世界和平就靠我了。他這里有本秘笈，又說看與我有緣，就十塊錢賣給我了……”

        舊時上海灘，妓女大致分三等：書寓、長三、幺二。

        在清末民初的上海灘妓館當(dāng)中，最高等級的無疑就是“書寓”，其中從業(yè)者被稱作“先生”也會直接稱書寓。因為從業(yè)者的門上或者是門旁會標(biāo)有“某某書寓”，由此得名。

        須知，可不是隨便一個妓院便可自稱“書寓”，而是要通過節(jié)慶考核，公認(rèn)合格才可掛牌書寓。整個上海灘，書寓從業(yè)者人數(shù)最多時也不超過100人，大部分時只有幾十人。一般一個高級書寓妓院中，只有2-3名從業(yè)者，有單獨院落，環(huán)境優(yōu)雅，可供品茶聽雨。書寓們都很清高，陪酒時會與客人保持一尺距離。據(jù)說，與書寓喝茶談笑，長則一下午，短則兩小時，需20-40銀元；而邀請書寓出席一次宴會，少則50銀元，多則100銀元。要知道當(dāng)時一個繅絲工的月收入也不過8塊銀元。

        以上可知，書寓的生活極其奢侈。當(dāng)年，某位書寓的一支煙槍就作價1800銀元。如果想要真正親近書寓，不但要花費大量時間，同時還要拿出真金白銀。因為一旦書寓舍身，則價格會高昂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初次接客最高可達5萬銀元。

        一個當(dāng)紅的書寓，甚至?xí)溆袑Ｂ殻壶d母、跑街、司賬、廚子、娘姨、大姐等，可見吸金能力極強。此外，如邀請書寓出席，則不能有低一級的從業(yè)者在場，否則自覺受辱，必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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