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誼的哭聲慢慢小了下來,只剩下斷續(xù)的cH0U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耗盡力氣般,整個人癱在恭維懷里。
恭維沒有把他推回床上,只是讓弟弟靠著自己坐著,替他拉好滑落的被子。月光落在恭誼的側臉,照出還沒乾的淚痕,也照出那種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疲憊。
那一刻,恭維忽然清楚地意識到,
有些傷,不會隨著時間痊癒,只會在夜深人靜時,變得更加清晰。
而他能做的,只有陪著。即使寒冷,也不放手。
他不能哭,
因為如果連他都哭了,
這個夜晚,就真的只剩下恭誼一個人了。
翌日薄寒
天亮得很慢,像是夜晚舍不得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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