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后,無恙真人便又皺了皺眉,因為心口那柄飛劍,此刻微微顫動,隱有劍鳴聲。
這柄飛劍深入他的心口,正好落到了一處竅穴所在,不僅重創(chuàng)他,甚至還徹底將他體內(nèi)的氣機紊亂,此刻他體內(nèi)氣機朝著外面傾瀉還好,若是再做回流,那么無恙真人就別說別的,光是梳理氣機流動,都要耗費極大的心神。
所以那柄飛劍,如今插入自己心口,可以一直留下,但卻不可離開。
這件事本來不必擔(dān)心,因為郁希夷已經(jīng)身受重傷,別說能不能再次出劍,就是能不能起身,都還兩說。
可若不是他,這柄叫做野草的飛劍,又會被誰牽引?
無恙真人下意識去看了一眼那邊苦苦支撐的云間月,發(fā)現(xiàn)并不是,也是,道門大真人,可以說道法通天,但要是說別的,無恙真人可不覺得有可能。
那眼前這柄飛劍是受誰牽引?
無恙真人忽然瞇眼看向自己身前這個已經(jīng)滿臉血污的年輕武夫,他被自己按住頭顱,可雙手,一只手死死握住刀柄,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伸向無恙真人身前,在手掌和飛劍之間,有一縷極小極小的劍氣。
微不可查。
無恙真人皺起眉頭,到底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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