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自顧自說道:“但我也同時很清楚地知曉,要讓你們做些什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至少對于大部分人來說是這樣,坐在山巔修行,人間疾苦,有什么好在意的?”
郁希夷點頭道:“的確如此,眾生在他們眼中,的確沒有什么好在意的,修行大道在眼前,何來在意別的,即便是妖族,有你們在前面頂著也就好了,若是有一天你們頂不住了,那就再給妖族三萬里疆域,等到這三萬里都無法滿足妖族,那就把大梁朝一半
疆域劃出去?等到這樣都滿足不了妖族,自然才有最后的方外修士出手,其實世上最冷血的便是我們了,開始修行之后,便什么都不在意了,包括自己原本的家?”
郁希夷感慨頗多,這些年游歷世間,他看到的景象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修士們視人命如草芥,即便偶爾出手斬殺妖物,那也只是因為個人的所需,全然和天下無關。
陳朝早就知道這個年輕劍修是個話癆,卻也沒有想到郁希夷這個話癆的想法竟然是無比的正直,這在方外修士里,是很不常見的。
陳朝說道:“憑著你這想法,你就該成劍仙?!?br>
郁希夷冷笑道:“別亂拍馬屁?!?br>
陳朝有些無奈,自己不過說了句實話,對方便這么看他,他也不能怎么辦。
“這一代的年輕人里,道門那兩位很了不起,實打?qū)嵉奶觳?,鹿鳴寺也有了一個很了不起的和尚,原本以為你們大梁朝也沒有什么拿得出來的年輕人,但誰能想到,這才幾年,就冒出來你們這一男一女,不過你們到底是年輕了些,要多花些時間。”
郁希夷笑瞇瞇道:“那位輸給你的宋長溪,說是可以說是道門雙壁之外的第一天才,但你知道他和那道門雙壁差距有多大嗎?”
陳朝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郁希夷為什么會突然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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