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虛笑了笑,自顧自說道:“那日皇城大火,族中人人自危,對于各自前途無比擔(dān)憂,哭喊聲不絕于耳,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想著法子逃命,我坐在家中,再無人來打擾我,還是她來找我,她沒有收拾行囊,只是依舊打扮得尋常,來同我說,她知道我不愿意降,她愿意同我一起殉國,但我告訴她,我不愿意死,我為要陛下再做些事情,這座江山,雖然此刻暫丟,但我遲早一日要為陛下奪過來,她笑著點頭,就此退出去,而后便跳進(jìn)了那口井中?!?br>
賣酒婦人疑惑道:“為何?”
宋盈虛臉上終于有了些痛苦之色,他放在桌上的雙手微微顫抖,輕聲道:“她這樣的女子,自然聰慧,知曉自己活著,若是不隨自己而走,定然會是極大的麻煩,可我想帶她走,又更難,所以她不曾問過我的心思,就替我做了抉擇,而我當(dāng)初難道當(dāng)真不知道她和我見過一面之后會如何嗎?不會的,可我還是無動于衷,看著她離開,相當(dāng)于就此看著她去死啊。”
說到這里,賣酒婦人臉上有些怒意,看著這位宋大人
,沉聲道:“宋大人,難道你當(dāng)時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即便是無法帶她走,你也應(yīng)該有法子保全她才是!”
宋盈虛低聲道:“的確如此,我可以去想千萬種方法,或許能保住她一條命……”
說到這里,宋盈虛搖了搖頭,眼中已經(jīng)有了些淚水。
可那個時候的宋盈虛哪里明白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道理。
他只以復(fù)國為重,覺得為此一切便都可以舍棄。
但之后的十幾年里,他不知道有多少個夜里夜不能寐,覺得自己這一生對得起任何人,就是唯獨對不起那個女子。
“來壇子酒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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