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坦蕩。他不給殺戮找理由，也不給貪婪披外衣。

        在他眼里，這幾具尸體不是什么“同門師兄”，只是三個“行走的錢袋子”。

        這種赤裸裸的真實，竟然讓沈乾劫在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是在滿是瘴氣的沼澤里呼吸了太久，突然被人一把拽出來，吸了一口雖然帶著銅臭味、卻無比凜冽干凈的空氣。

        “喂，愣著干嘛？”

        蘇彌搜刮完戰(zhàn)利品，一回頭發(fā)現(xiàn)沈乾劫正盯著自己看，眼神幽深得讓人看不透。

        蘇彌心里“咯噔”一下：壞了，是不是我剛才表現(xiàn)得太財迷，崩了“老實人”的人設(shè)？這大哥該不會覺得我太冷血，想順手把我也清理了吧？

        為了找補，蘇彌趕緊從懷里掏出那塊帕子，幾步竄到沈乾劫面前，一把抓起他那只還在滴血的手。

        “我看你手都在抖，是不是嚇到了？”

        蘇彌一邊胡亂地幫他擦著指縫里的血跡，一邊用那種在夢里慣用的、帶著誘導(dǎo)性的語氣說道：

        “別怕，也別多想。這世道就這樣，要么忍，要么狠。他們想拿你的人頭去換前程，你殺他們是為了活命。這叫……嗯，這叫‘正當(dāng)防衛(wèi)’，不虧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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