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驍靠在沈寂懷里,嗅著那熟悉的冷冽檀香,心里有一瞬間的愧疚。但他很快將這絲情緒壓了下去,換上一副虛弱又憤怒的表情。
“是……合歡宗的人?!眳栻敶⒅?,“我在城外巡查,發(fā)現(xiàn)合歡宗的妖女在布陣,似乎想對宗門不利。我……我不小心著了道,不過我已經(jīng)把陣眼毀了?!?br>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早已準備好的、染血的合歡宗令牌?!八齻儭齻兒孟裨谥\劃今晚子時,突襲西邊的靈草園。”
沈寂看著那塊令牌,眼神晦暗不明。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厲驍,那目光深邃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厲驍心跳如雷,但他強撐著沒有躲避,反而抓住沈寂的袖子,“師兄,我是不是還是不夠強……”
良久。沈寂眼中的殺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無奈的嘆息。
“你啊……”沈寂將他抱起,放到床上,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總是這么逞強?!?br>
“西邊靈草園的事,我會讓執(zhí)法堂長老帶人去守著。”沈寂替他蓋好被子,語氣溫柔,“你受了傷,今晚就好好休息?!?br>
“可是師兄……”厲驍還要演戲,“那個妖女說,她們還有后手……”
“放心?!鄙蚣旁谒~頭上落下一吻,聲音平穩(wěn)得讓人心安,“有我在,天塌不下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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