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將寬敞她奢華的辦公室照得通明,卻驅(qū)不散孟凝眉宇間那一絲沉郁,坐在寬大的辦公椅里,指尖無意識地輕敲著光滑的桌面,目光沒有焦點地落在窗外繁華的城市天際線上。
徐皓今天上午的航班,飛往國外分公司,算是離開了。
臨走前,他給她發(fā)了一條很長的信息,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惡語相向,只有平靜。
信息里的字句此刻還在她腦中盤旋——
“……我明白你為什么選他。不就是因為他小時候發(fā)燒燒壞了腦子,性情純良,像個白紙,永遠不會算計你嗎……可是孟凝,你我都不是天真的人。還記得我跟他第一次見面嗎?他當面罵我‘小三’,事后卻能對著你裝出那副無辜受害的樣子,否認得干干凈凈。這份急智和演技,是一個真正的‘傻子’能有的嗎?”
“……如果他是裝的,那他的心機和忍耐力就太可怕了。我真心希望你好,所以臨走前必須提醒你,若你真心喜歡他,我祝福,但請你務必警惕,不要等感情陷得太深時,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到時遍體鱗傷,無法挽回……”
孟凝閉上眼,靠在椅背上。
是啊,于澈……除了最初那份病歷和譚如秋的說辭,他有什么地方像一個真正的“傻子”?
他沉默寡言,卻總能精準地捕捉她的情緒;他看似依賴,卻從未過度黏人或提出非分要求,始終保持著讓她舒適的距離感;他甚至從未借著她的權(quán)勢,替“恩人”譚如秋開口謀求過任何好處……
他的所有行為,都恰到好處地貼合著她的需要和喜好,精準得……令人細思極恐。
當初譚如秋帶她去游樂園“驗貨”,午后陽光正好,卻沒什么人,只有旋轉(zhuǎn)木馬空轉(zhuǎn)著單調(diào)的音樂,譚如秋指著遠處一棵大樹下的秋千架,壓低聲音,興奮的像炫耀寶貝一般:“喏,就在那兒,怎么樣?我沒騙你吧?這品相,這氣質(zhì),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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