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整個人虛脫般地趴在了她身上,將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身體不住地劇烈顫抖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嘶啞到不成調(diào)的聲音,在她耳邊重復(fù)著這三個字,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蕭寶的肩膀上。
漣濯那壓抑著巨大痛苦的一遍又一遍的道歉聲,在蕭寶耳邊漸漸變得模糊,極致的情欲沖擊、修為的暴漲、以及隨后而來的巨大恐慌與情感消耗,早已將她脆弱身體里的最后一絲精力榨干,緊緊環(huán)抱著他的手臂漸漸失去了力氣,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下來。
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取代了之前的抽泣與呢喃。
溫泉水面泛起的漣漪,輕柔地拍打著他們緊緊相擁的身體。
感覺到懷中身體此刻柔軟得像一團沒有骨頭的棉花,漣濯微微撐起身體,低頭看去,月光透過氤氳的水汽,灑在蕭寶沉睡的臉龐上,她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眼角泛著哭過的紅暈,但眉宇間卻是一片安詳與恬靜,仿佛剛才那場足以撕裂靈魂的性事,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夢境。
她就在他的懷里,如此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這份毫無保留的全然信任,像一根滾燙的烙鐵,深深地印在了漣濯的心上,帶來一陣尖銳而甜蜜的刺痛,他俯下身,動作輕柔得吻去了蕭寶睫毛上殘留的淚珠。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溫泉池,水珠順著他蒼白的肌膚滑落,滴在岸邊的青石板上,暈開一圈圈小小的濕痕。
他沒有直接將她送回房間,而是走到了溫泉旁那塊被地?zé)岷娴脺嘏稍锏木薮髱r石上,讓她側(cè)身躺下,然后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那件寬大的外袍,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在了蕭寶的身上,只露出那張沉睡的小臉。
做完這一切,他才抱著她一起躺下,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發(f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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