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大步走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幾乎虛脫的宋安亭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住,打橫抱了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他把臉埋在她頸窩,聲音低啞得厲害,手臂繃得很緊,肌肉還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后怕還是未散的怒氣,只能反復(fù)說著這幾個字,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我們回家?!?br>
車廂內(nèi)彌漫著一種死寂的緊繃。
宋安亭蜷縮在傅珵懷里,身體仍在細(xì)微地發(fā)抖,視線卻警惕的盯著駕駛座上那個陌生的背影。
她不認(rèn)識,不像是傅家的司機……
傅珵手臂收緊了些,下巴蹭了蹭她的發(fā)頂:“別怕,是我的人?!?br>
他伸手按下了按鈕,黑色的隔板緩緩升起,徹底將前后空間隔絕開來。
狹小私密的空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那根強撐著的弦終于崩斷,宋安亭一直壓抑的恐懼、屈辱和后怕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出,她猛地揪緊傅珵的衣襟,把臉深深埋進(jìn)他溫?zé)岬念i窩,失控地痛哭起來,渾身顫栗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
傅珵心疼得發(fā)緊,他緊緊抱著她,一遍遍撫摸著她的后背,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對不起……別怕,都過去了……”
他懂得被至親背叛捅刀是什么滋味,那比任何外來的傷害都更徹骨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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