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和陳倓擠在后座,她不怎么常見到雪,對(duì)這北方的雪天有別樣的情愫,馬路上汽車的燈光縱橫交錯(cuò),映照在窗戶上片片落下的雪花上,使得細(xì)小毛絨的邊緣也清晰起來。
掌心被輕柔地捏著,陳之轉(zhuǎn)頭,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她可愛得緊,陳倓湊過去想親吻她的臉,陳之頭微微一側(cè),躲開了,她有些不安地往前座看去,湊在他耳邊極小聲地說:
“會(huì)被看到…”
啪唧,還是被親了一口。
陳之表情埋冤著他,陳倓卻一副得逞的模樣坐正,捏了捏她因?yàn)樾邞嵶兗t的耳朵。
車子在廟宇正門停下,一路上陳之被陳倓牽著,一刻都不松開,那幾人在一旁瞥到,總覺得有些怪異,陳之這個(gè)年齡,也快成人了,父女間還如此親昵,好像有點(diǎn)說不出的怪。但想在平常二人相處一直形影不離,連出差都要準(zhǔn)時(shí)回去和女兒視頻的人,好像這種程度的親密也并非不能理解。
幾人沒做聲,也沒太往心里去。
北風(fēng)輕拂,雪花落在紅墻金瓦之上,似是裹了一層潔白的糖霜,廟宇靜默佇立,雕梁畫棟若隱若現(xiàn)。
陳之走在雪上吱呀作響,接過陳倓替她點(diǎn)好的香,跟隨他們一起向大殿拜了拜。三縷裊裊青煙向上飄去,在冷冽的空氣里析出一絲甜香。
時(shí)值新年,雖說是工作日,卻還是香火不斷。
陳之排在人群里等著跪拜,她悄悄掙脫陳倓的手,被他斜睨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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