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和我做過一樣的夢,世界像一間屋子,而屋內(nèi)涌動的都是瀑布般的黑發(fā),沒有光,你能看見發(fā)絲暗流涌動的光澤,卻看不見自己空無一物的手。
我戴著陸昀的頭盔,坐在他的車上,本應感謝他沒有質(zhì)問的幫助,卻依舊深陷迷惘之中。
他綢緞般的發(fā)絲像一瞬間分裂絲絲毫毫的線匯聚在我的視線,遮住了大半的光源,叫我看不見殘忍的現(xiàn)實,我卻依舊幻視出何雅之的面孔……
他為什么要露出一副受傷的神情呢?
那雙眼睛,那雙只屬于狐貍的眼睛,此時跟媚氣毫無關系,悠長的眼尾彌漫著掩蓋不住的憂傷,他究竟在傷心什么?
他究竟是沉浸在什么幻想之中?
難道他真的以為他們那樣惡心、齷齪的關系可以當作純潔的愛嗎?
我明明是嫌惡他的,我明明是憤恨這種處境的,卻依舊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愧疚。
對此,我又不可避免地對自己的想法產(chǎn)生了嫌惡。
我的蕭筱多好啊,多勇敢、多看得清自己的處境啊,為什么我不可以,為什么我要平添出那么多煩人的情緒?
僅僅只是因為何雅之好看嗎?
僅僅是因為何雅之條件優(yōu)秀嗎?
僅僅是因為他說他真心實意愛我嗎?
手指捏著皮衣,越捏越緊,突然車子停下,我撞到他的后背,準確來說是他的手背,他提前做好了防備,畢竟我死活不愿貼著他背。
下車,他憂心忡忡地檢查了自己的皮衣,似乎很擔心我的力氣把心愛的外套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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