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要懲罰他。

        ……

        為什么要懲罰她？

        她只不過是想要兩個人一起好好地活著，這難道是什么過分的妄想嗎？

        抬頭是閃爍的光，門內(nèi)是哥哥閃爍的生命。

        這是夢吧，這一定是夢?，F(xiàn)實(shí)怎么會這么狗血呢？怎么可能剛吵架，對方就出車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一定是出了差錯！

        她閉上眼，用力擠壓著上下眼皮，將圓潤的眼珠完全展現(xiàn)在皮下，突然，睜開眼睛，雪花狀的視野變得清明。她從未做夢，卻活在夢一般的現(xiàn)實(shí)。不對，這不對！立即閉眼，睜眼，閉眼，睜眼……為什么這不是夢?為什么這不是夢！

        這怎么可能不是夢？！

        聞仁趕到就是這副場面，烏壓壓的黑云不再輕巧，狠狠地壓彎了女孩的背，那黑發(fā)一定壓得她喘不過氣，否則她不會顫抖著反抗。地面濕了，那一定是黑云干的，普通人怎么會流出那么多淚水呢？

        或許他該像個長輩一般安慰這個不幸的孩子，但一想到她會順理成章地抱住他，在他懷里留下骯臟的涕淚與吵鬧的蟬鳴，他就不禁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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