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躊躇著,周圍聽不到一絲聲音,就連那些不良都屏住呼吸,這太明顯了,誰會看不出是對方在做戲呢?
少年彎曲著腰,真誠地看著她一動不動地等待,像個游戲npc等待著觸發(fā)對話。她小幅度地環(huán)顧四周,一雙雙眼睛都在看她,時間像靜止的湖面,等待著她這塊兒小石子落入。
吳敏沒辦法只好伸出手,可或許是內(nèi)心實在不情愿,手臂像被坐在地面不肯起來的影子扯住,指尖落在少年的手心上方遲遲不肯落下。
少年的手心因為弧度而凹陷成一個坑,像是沙灘上的巨坑,只是隨意地鋪上塊毯子和沙子,就能引人踏入陷進去,那是極其危險的。
他并沒有她想得情緒起伏大,她指尖不落下,他就不主動握住,只是安靜地等待。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一個優(yōu)秀的獵人,一定善于等待”,她看著他白皙陰郁的臉蛋掛著充滿善意的笑容,他一定擅長等待,但卻不是個優(yōu)秀的獵人。
他布置的一切捕捉獵物的陷阱都太拙劣了,拙劣到敷衍,再或者他就是敷衍。
那雙眼睛有多溫和,那顆褪去陽光淚痣就有多駭人,像以一個線頭從完好無缺的娃娃中脫出,因為過于和諧而無人發(fā)現(xiàn),可只要深入去看,伸手去拽,就能將線頭后藏著的灰暗一同拔出。
可她沒有機會,也不敢,光是看著那顆痣她就小腿微顫,最終靠著顫抖,手指尖觸碰到少年微涼的手心,他滿意地合手,拉著她起身。
“要我陪你去醫(yī)務(wù)室嗎?”他沒有過多的觸碰吳敏的手,很快就松開了,泛著光澤的指尖在空中隨意點點,“那塊血痂又破了。”
她沒低頭,她知道他說的是哪里。畢竟每次跌倒就是那幾個地方落地,傷口不大,卻反復(fù)地破損。
她搖頭,沖著那虛假的笑容說:“不,我還是自己去吧?!彼麤]說話,她也只能再解釋:“二年級等一下還要上課的吧?!辈幌袼纫幌率求w育課,翹掉就翹掉了。
“你知道我是二年級的?”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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