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張如勛忍不住握緊拳頭,許密云只是把所有關鍵拽在手里,猶如俯瞰沙盤的上帝,觀看眾生的一舉一動揣測其結局。
曾佳妍扭曲面容開始痛哭失聲,她不斷掙扎,嘴里念著聽不清楚的嚅喃,JiNg神呈現(xiàn)混亂狀態(tài)。羅信行立即揪住她的手腕將她摔向張如勛的腳邊。
「我問你一件事情?!箯埲鐒孜站o雙拳,咬牙切齒地說:「這麼做好玩嗎?」
許密云笑了笑:「你不要來質(zhì)問我這些,該看看你自己的處境。你很清楚惹毛我是什麼下場?!?br>
曾佳妍匍匐在地上哭泣,細瘦的手腕布滿被綑綁過的青痕。監(jiān)控螢幕上敵軍不斷增援,陳杉腳上的傷讓他行動略顯吃力,陳杉拋下沖鋒槍改換上警備用的M92,但是——單發(fā)手槍抵擋不了太久。
無論是金錢還是人脈,許密云掌握太多的資源,在資源不對等的情況下,張如勛想贏實在是太困難。窗外的海面波光粼粼,潔白的月sE壟罩在曾佳妍單薄的肩上更顯脆弱無b。太過理X的分析剝奪了張如勛的信念,敲碎了無藥可救的幼稚。
張如勛啞然失笑,絕望感逐漸覆蓋他的思緒:「跟你說件小事,無論是販毒還是走私,抑或是掩蓋金流、掏空一間公司,對我來說都很簡單。但是——我不想?!?br>
「那又怎樣。」
八組螢幕在閃光彈的影響下瞬間一片蒼白,幾秒過後又正常運作,隱匿在雨林叢中的陳杉從腰後cH0U出止痛針劑猛力腿上扎,并且迅速地換下彈匣起身應戰(zhàn)。那道槍傷并不是不嚴重,陳杉也絕非異於常人,他只是不斷地利用止痛針止痛,Si命y撐著自己,就看這場惡戰(zhàn)能撐到何時。他想起了掛在江力家中的那幅畫,那幅藍底的畫中盛開著YAn紅的罌粟花,曾經(jīng)是陳杉認真而安詳?shù)膫?cè)顏,用畫筆琢磨著畫布里的一小片寧靜。罌粟花底下是夏逢生的照片,俊帥的男人摟著陳杉與江筱芳的肩膀,笑得燦爛無b。他們?nèi)齻€人分別踏上了不同的路,又因已逝的英魂而聚首,卻不知該何去何從。
握緊的拳頭跟著松懈,卻又心有不甘地發(fā)抖,張如勛歛下眼神,緩緩地開口:「除非你放過他們?!?br>
許密云挑眉,戲謔說:「這時候才討?zhàn)埼疵庖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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