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越來越近，紅藍警燈的光透過玻璃幕墻，在大廳墻壁上瘋狂旋轉(zhuǎn)，像某種詭異的霓虹。

        花無缺靠在柜臺後，劇烈喘息。西裝被汗浸得Sh透，貼在身上又冷又黏。腰側(cè)傷口火辣辣地疼，他能感覺到溫熱的血滲出來，浸Sh了襯衫。

        他低頭，看著手里那支戰(zhàn)術(shù)手電筒。金屬殼子上不知何時沾了幾點暗紅——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

        窗外，雨還在瘋了似的下。

        而那個救了他的人，始終沒有現(xiàn)身。

        花無缺閉上眼，聽著自己又快又重的心跳，還有遠處逐漸遠去的引擎聲。他握緊手電筒，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

        「你來了，」他對著空蕩蕩、滿地狼藉的大廳，輕聲說，「為什麼……不肯露面？」

        沒有人回答。

        只有雨聲，和越來越近的警笛聲，在凌晨四點半的城市里，交織成一片混沌的聲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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