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零七分,老天像要把整座城市淹沒似的,雨下得又急又猛。
移花國際大樓前的廣場空蕩蕩的,只剩下雨聲。噴水池早就停了,池水被雨打得亂濺,每一滴雨落在水面都炸開一個小坑。路燈的光在雨幕里暈成一片模糊的光暈,勉強照亮被雨水洗得發(fā)亮的地磚。
花無缺站在大廳的落地玻璃後,看著外頭的雨。他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二十分鐘——從那臺黑sE休旅車慢吞吞駛過門口開始。
車開得太慢了,慢到像在逛大街。駕駛座車窗開著一半,里頭的人戴著鴨舌帽,帽沿壓得低低的。車子繞過噴水池,在大樓旁邊的巷口頓了一下,又緩緩開走。
太明顯了。明顯到像是故意給他看。
「江總,」林薇走到他旁邊,聲音壓得很低,「警方剛通知,物流園區(qū)那邊有狀況,建議我們暫時別離開大樓?!?br>
花無缺沒回話。他的目光掃過廣場對面幾個Y暗處——右邊的報亭後面、左邊的機車停車格、正對面那棟商業(yè)大樓的三樓窗戶。
三個點。至少三組人。
「保全組長說,十五分鐘前有外送員送披薩來,說是您訂的。」林薇語氣疑惑,「可是我們沒人訂披薩?!?br>
花無缺的指尖在玻璃上輕輕敲了兩下。輕、重、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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