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淵蒼白的臉泛起血色，被帝敖的話激得怒意翻涌，看向柳清歡的目光也染上怨毒之色。

        本來以為自己今日要被一群人看戲，結(jié)果卻坐在一邊看了好一會兒戲的柳清歡微微挑了下眉：輪到我了？

        果然，對方下一刻就向他開火了：“你敢說，你刻意與妖族交好，不是想替青冥拉攏他們？”

        柳清歡坐直了身體，淡然道：“不是?！?br>
        “謊言！”

        他目光一轉(zhuǎn)，見不止無淵不信，其他人也露出懷疑或恍然的神情，便無辜地攤了攤手：“真的不是，別忘了我是道魁，道魁是不應該有陣營、立場之分的?！?br>
        無淵嗤之以鼻，然而不等他說話，柳清歡便繼續(xù)道：“更何況，九幽與青冥雙方雖然對立，但也不至于對立到見面就打殺、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我與誰交好都屬正常?！?br>
        或者說，九幽與青冥之間更像是一條街上的兩所武館，館內(nèi)的弟子雖然經(jīng)常互相叫罵打架，有時候還會辦一場比武來分勝負，但私下里也會約著一起出去喝喝酒吹吹牛。

        換成修仙界，雖然一打架常常就會涉及生死，比武的陣勢也大到要用到一整個大界冥山戰(zhàn)域來拼殺，但這也并妨礙雙方交往或共赴秘境尋寶。

        凡人或許會覺得生死之仇不共戴天，但對于修士來說，漫長的壽命、崎嶇的仙路，當一個人經(jīng)歷了太多次生死，隨著修為越高，身邊熟悉的人越少，習慣了仙路的孤獨和寂寞之后，對于生死的感覺就會越來越淡。

        不然如何說仙道無情呢？

        就像無淵質(zhì)疑的不是柳清歡殺了屠傷，而是他的立場，懷疑他想拉攏妖族加入青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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