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歡想了想，道：“顧忌倒沒那么多，外人奉我為道魁，但我自身其實(shí)并不太為名聲所縛。我在意的是……”

        他望向長空，緩緩道：“道法一體、境隨心轉(zhuǎn)，我所修之道乃生死因果，對生的憐憫、對死亡的敬畏是必須的。

        如果我明知昊天煉獄塔崩塌，會放出無數(shù)妖魔，許多修士、凡人因此罹難喪命而不去阻止，就會心生不安，由此生出因果，對我的修行產(chǎn)生不利。

        當(dāng)然，如果阻止了最后依然失敗，那便是天意如此，我無愧于心。

        生死之重，需心存恐懼，如果連這點(diǎn)恐懼都做不到，我所修之道就會從道基開始崩塌，如此解釋你可明白？”

        “叭叭叭叭叭！”薛意道：“我才懶得明白！修啥不好，修生死因果？那些人死不死活不活的，跟你我有個屁關(guān)系！算了，懶得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指了指上方：“你去不去？”

        “不去！我勸你也最好三思。”柳清歡道，取出一枚小印。

        巴掌大、四四方方的印章上，蹲坐著一只似龍似虎四不像的光陰獸。

        下一刻，就見巋然不動的光陰獸動了動，仰起腦袋。

        柳清歡心中一驚，也抬頭看向穹頂上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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