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仙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連忙招呼他坐下,又親自斟茶。
那日他緊趕慢趕地處理完豸族的后續(xù)事宜,結(jié)果回到住處時,卻聽于道友說柳清歡有急事先行離開了。這三個多月來他一直忐忑不安,擔心對方會反悔將太巍劍還回,等到約定時間對方又以忙碌將時間往后拖,他心中不是沒有怨怒的。
只是再怨再怒又如何,不說對方的身份,便是從那日與古鏡塵的交鋒中也能看出,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的柳清歡戰(zhàn)力絕不在他之下。
江羨仙也只能把苦澀暗自吞下,不過此時終于見到人,他心中的大石總算落地了。
當然,柳清歡是真忙,卻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他拱了拱手,歉意道:“最近忙得沒日沒夜的,到現(xiàn)在才抽出時間來,實在是抱歉,勞駕道友久等了!”
江羨仙笑著說沒事,好奇地問道:“最近局勢還算平穩(wěn)啊,柳道友因何事這般忙碌?”
封天丹符一事既列入機密,柳清歡自不好與他說,用話岔過去后,就取出了太巍劍。
江羨仙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激動地搓了搓手:“竟然連劍鞘都在!太好了,這下圓滿了!”
柳清歡輕拂過黑中帶銀的劍鞘:“我最早獲得的,就是劍鞘。那年我不過是一個筑基修士,流落到還未與云夢澤連通的嘯風大陸,聽說什么太南之地八百年才開放一次,便興沖沖地跑去……”
他回憶著過往,眼中滿是懷念之意。
雖然不過是把劍鞘,卻相伴著他走過筑基、結(jié)丹、元嬰,這么漫長的人生,今日卻要將之交給別人,不是沒有不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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