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不是要我給長安哥說和你聯(lián)系么,我和他說了,他就打了?!标憤箣趁牡牡闪粟w長安一眼,把小嘴靠近手機(jī),和母親解釋。“你們在哪兒?”祁有梅的聲音里帶著怒意。“在學(xué)校門口的小飯店,伱聽有多吵,都是來吃飯的學(xué)生。”“你還要多久吃完?”“人多才搶到座位,我要的是燴面,還沒開始做呢?!薄岸昼?,二十分鐘以后我打你寢室的電話!”“媽,二十分鐘你要燙死我!”“孩子大了,吃飯急啥,又是在學(xué)校門口,趙長安又不是別的男孩子,能有啥?以前她不天天跟在趙長安屁股后面。依我看——”“閉嘴!”電話那邊祁有梅一聲叱喝,陸立維立馬蔫了,不敢再多話?!鞍雮€小時,要是半個小時以后我打你寢室電話你不在寢室,看我怎么收拾你!”“媽~”電話那邊祁有梅根本不聽陸嵐的解釋,氣得直接掛了電話?!巴炅?,本來想好好吃一頓好的。”陸嵐離開趙長安的摟抱,小臉可憐兮兮的望著趙長安:“長安哥,你打早了,老女人不講道理啊~”“哈哈!咱們還可以吃十分鐘,十五分鐘的時間,足夠送你到寢室樓下?!薄澳蔷统?!”“那就吃!”“一,二,三!”陸嵐喊著口令,一臉的興奮?!鴷r間把陸嵐送到寢室樓下,趙長安和陸嵐震驚的看到陸緘默那個大嘴巴居然站在旁邊的花圃路沿石上面,一臉怒色仇恨的盯著行駛過來的車子?!巴昀?!我哥,一定是我媽叫他過來的!”想著剛才自己和母親說是和趙長安在學(xué)校門口觸犯,陸嵐就欲哭無淚,要知道到學(xué)校門口吃飯還需要開車么?“咱們在學(xué)校門口吃飯是不假,然而我這個人現(xiàn)在有錢了就忘本,喜歡擺譜,不耐煩走這幾里路,開車送你有問題么?”“???長安哥,當(dāng)然沒問題了?!彪m然這個解釋也是會讓母親懷疑,可她總找不到自己說謊的證據(jù),最多也就是懷疑而已,陸嵐頓時又放下心來。趙長安把車停在陸緘默身邊,笑著問道:“查崗?。俊薄摆w長安,陸嵐!你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吃飯不喊我!”陸緘默滿臉怒色。“呃~”這畫風(fēng)?趙長安和陸嵐對視一眼:“其實我倆都沒好好吃,現(xiàn)在還餓著,要不咱們?nèi)コ詿?,整兩杯?”“這還差不多。”陸緘默臉色稍緩,然而還是不爽,對陸嵐說道:“你還不回寢室等咱媽的電話?”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還有三分鐘!”“哥,咱媽要長安哥的電話,我沒帶電話本,——”“趙長安的電話你還要用電話本!你的電話本我看看?!标懢}默顯然不信,隨即詫異的問道:“咱媽找趙長安干啥?”陸嵐身上還真沒有帶電話,她給忘在教室了:“說來話可長啦,我去他班找他說這事兒,就隨便到校門口吃點東西,等的時候給咱媽打電話,她就不講理了。”“你啥時候見祁老師,祁主任給咱們講過道理,咱媽找趙長安干啥?”“說來話可長啦,你用長安哥的手機(jī)給咱家打個電話,說咱們在一起,都餓著還沒吃飯?!标憤故钦娌辉敢饨幽赣H的電話,只要今天晚上接了,她絕對能夠警告自己半個小時,然后再談一談當(dāng)代大學(xué)生應(yīng)該心懷理想,學(xué)習(xí)本領(lǐng),要耐得住寂寞,經(jīng)得住誘惑,——又得半個小時?!暗侥睦锍??”陸緘默在心里權(quán)衡著,問趙長安。“哪里都行,不選對的,只挑貴的?!壁w長安大手一揮:“小意思!”“喊上陳麗?!薄皯?yīng)該的?!薄翱赡銈冞@些資本家剝削著她晚上九點半才下班?!薄澳窃蹅兙驮诼房诘人??!薄靶?,手機(jī)。”陸緘默這才云散霧開,拿著趙長安的手機(jī)一邊撥號,一邊還對妹妹說道:“你和我說道說道,咱媽找趙長安干啥?”——趙長安開車來到一納米總部西邊的拆遷區(qū)域。原本一大片一百多畝的平整土地,這時候已經(jīng)被建筑工人們用鐵皮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六處,形成了六個獨立的工地。不過唐霜還是說服了劉長鳴,在這邊的六車道和東邊的一納米之間,修了一條6m×180m的水泥路,在到了一納米從那邊繞過那棟三層的鋼結(jié)構(gòu)板房,連接了石橋兩側(cè)的鋼構(gòu)架大橋,和沙涇溪東邊相連。而且在沿路架設(shè)了路燈?,F(xiàn)在不但一納米的員工,東岸代拆遷的居民,都從這邊走,就是代拆遷區(qū)域以東的很多行人和車輛,也抄近道走這條路。在長長的路邊,已經(jīng)如同雨后春筍一般的出現(xiàn)了十幾個推著推車賣東西的小商小販。賣臭豆腐的,炸串的,關(guān)東煮的,烤紅薯的,蓮子八寶粥的,甚至不時因為東西方向的車輛交匯,而引起擁堵。陸緘默已經(jīng)用趙長安的手機(jī)給陳麗發(fā)了一條傳呼,說是和趙長安,還有妹妹陸嵐,在路口等她下班以后吃夜宵。陳麗也很快用公司的座機(jī)把電話打到趙長安的手機(jī)上,看到是公司的一個座機(jī)號碼,趙長安又看到陸緘默一臉的猴急,就把手機(jī)遞給他:“不是的你別掛電話。”“麗麗,是我,趙長安就在我邊上,你要晚一點啊,沒事沒事,多晚我都等你。——”陸緘默戀戀不舍的掛了電話,對趙長安說道:“其實晚一點吃好,我才吃晚飯,現(xiàn)在一點都不餓。”“呵呵~”趙長安冷笑。然后對陸嵐說道:“到車?yán)镒?,給你買一串冰糖葫蘆?”“嗯,嗯。”陸嵐笑著點頭:“長安哥,咱倆一起去選?!薄拔乙策x兩串,給陳麗一串?!标懢}默一點都不客氣:“趙長安,你請客。唉,咱媽真是眼界太狹小了,要是小姨他們一家都過來在學(xué)校門口開店,別說生活費,住宿費咱們都能省了?!碧袅吮呛J,三人回到車?yán)?,趙長安的手機(jī)響了起來。“別激動,不是陳麗。喂~”“派出所來了電話,說王利勇把一個女服務(wù)員打了,雙方發(fā)生了沖突,要咱們過去。我說這個人昨天打架已經(jīng)被公司開除了,他的一切事情和公司無關(guān),作為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他完全可以對他自己的一切負(fù)責(zé)?!薄皩?,你做的很好,他要回公司,就讓保安全程盯著他拿走自己的東西,給他這幾天實習(xí)的工資結(jié)給他,看著他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