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yīng)該聽你的，早點離開柏林地區(qū)···”布賴斯嘴角扯出一道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可是，這里就是我的家啊，我能去哪里啊?！?br>
        “很多時候我在想，要是沒有帷幕，世界會是怎樣？”

        “單論好處的話，大家如果都接受異常，常態(tài)下的各種技術(shù)要比現(xiàn)在進步好幾倍吧?！?br>
        “說來奇怪，‘異常’這概念從何而來？”

        “若是沒有天國、[十三科]這類常態(tài)維護組織，全人類或許遲早要接觸到異常，然后他們會像我們現(xiàn)在一樣習以為常，學會處理和應(yīng)對的方法……一直瞞下去還不如讓世人知曉異常來得輕松吧?！?br>
        “清除異常和收容異常又不是說世人知道了就不能做，這樣甚至還省去了掩人耳目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br>
        “這種掩蓋真相的做法若真要從長遠來看，不是很自欺欺人嗎？”

        面對著布賴斯的追問，金發(fā)青年一直緘默著。

        而布賴斯像是經(jīng)過最初的回光返照一樣，他一臉疲倦的用氣若游絲地聲音對著對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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