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后,伊本.西那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卻見他拋下格里高利,開始自顧自地在那圣堂中踱起了步子,一會兒抓起做彌撒時用的銀杯,一會兒又拍拍鍍著黃金的雕像,就像是在游覽自己的宮廷一般。
“把東西放下?!备窭锔呃H為不快地說道,“這不是你能隨便摸的東西。”
但伊本.西那卻似乎沒聽到格里高利的話,又抓起了一塊擋在懺悔室前的窗簾,放在手心里細細地揉捏著。
“這圣堂很奢華,奢華的就像是專門用來關押一只金絲雀的黃金鳥籠?!彼f道,“格里高利,如果是我,在打定主意宣傳這種新教義時,就不會如你這般愚蠢。為了不向底下的教士施加影響力而被軟禁在這里?我身為使徒,神的代言人,憑什么不能向我派的信徒施加影響力?”
“所以你并沒有權力去做這件事,而死死地受制于千百年前就已經(jīng)制定的律法。”格里高利沉聲回答道,“我們十字派在教理上的相對自由,就是建立在你所不能理解的這個基礎之上的。這是我們的傳統(tǒng),我身為十字派的領袖,更應該將其貫徹?!?br>
“你自己被軟禁了起來,那誰來替你爭訴?”伊本.西那放下窗簾,扭過頭看著格里高利,“我聽說,你甚至沒有讓你嫡系的那幾名祭司來參與這次大公會議。”
“我不在,那就需要他們來守衛(wèi)十字派教會的世界。至于爭訴,有我一個人在大公會議上發(fā)言就夠了。真理從來就不是靠聲音大而成為真理的。況且,我想說的已經(jīng)全部列在那九十五條論綱之上,每一名主教都可以籍此進行充分的思量,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伊本.西那搖了搖頭:“那如果我告訴你——大公會議提前了、已經(jīng)開始了、甚至已經(jīng)快要結束了,就是沒有通知你——你又要如何?”
格里高利微微皺眉:“你說什么?”
伊本.西那笑了一聲:“我一般不向別人重復我說過的話?!?br>
格里高利認真地盯著伊本.西那看了一會兒,在確定伊本.西那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后,他把身子一轉,睜圓了眼睛瞪著一直躲在身后的那兩名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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