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最后的理智喊出這句話，然后腦袋就“嗡”地響了起來——不知道從哪飄來的誦經(jīng)聲在他的大腦里響了起來：

        “神吩咐這一切的話說：我是天父，你的神，除我之外，你不可有別的神?！?br>
        “也不可雕刻什么偶像，仿照上天、下地，和地底下、水中的百物?！?br>
        “不可跪拜那些像，也不可侍奉它。你的神是忌邪的。恨我的，我必追討它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代、四代。而愛我、守我戒命的，我必向他們發(fā)慈愛，直到千代。”

        “此即為第一戒律——遵從一天主在萬有之上?！?br>
        “不可妄稱我的名，因?yàn)橥Q我名的，我必不以他為無罪?！?br>
        “此即為第二戒律：勿呼天主之名以發(fā)虛誓?！?br>
        ……

        布列塔尼公爵反反復(fù)復(fù)地敲打著自己的腦子，意圖將這聲音驅(qū)逐?？墒撬k不到。這聲音蠻不講理地灌入布列塔尼公爵的腦海，并且反反復(fù)復(fù)地在他的大腦中回響，就如同噩夢中的鐘聲。他痛苦地仰著頭，對著天空發(fā)出一聲長嘯——

        他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然后，又在那一瞬間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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