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又問起刀疤,“之前聽振豐大哥說,你沒事就靠攢局抽水,一天天掙的也挺多的,最近這是怎么了?”
刀疤一臉無語,猛吸了一口煙,“陳老板,不瞞你說,攢局抽水這活確實來錢快,還逍遙,身邊還有娘們陪著。但現(xiàn)在不行,時候不好!”
“時候不好?”陳陽疑惑了一下,“不應(yīng)該呀,就算現(xiàn)在城里不好,你可以去農(nóng)村呀?,F(xiàn)在都冬天了,農(nóng)民也不種地了,無非就三件事,聊天、玩牌和上炕閉燈,怎么能呢?”
江城一年一茬莊稼,每年只要收完莊稼賣了錢,農(nóng)民們就沒活了,男人喝酒打牌,女人捧著針線活,去鄰居家邊干活邊聊天,到了晚上也沒有什么娛樂節(jié)目,上炕光燈咔咔咔就是整。
這外面大雪封門,不正是農(nóng)村玩牌的好時候么,刀疤怎么能說時候不好呢,陳陽很疑惑。
“陳老板,你說的都對,可……”刀疤吐了一口煙,“您不知道,我就是去農(nóng)村攢局,可這些農(nóng)民現(xiàn)在也不傻。人家在你這局上輸急眼了,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了?!?br>
“人家在當(dāng)?shù)兀簧ぷ雍皝戆雮€村的人,一言不合就開打,”刀疤說到這里,顯得有些無奈,“加上現(xiàn)在不是年底了么,又開始嚴(yán)打,而且今年這力度不小。就幾天前,突然闖到我一個局上,要不是我跑的快,現(xiàn)在就在里面吃窩窩頭了。兩個小弟因為跑的不及時,被警察帶走了。”
說完話,刀疤偷瞄了一眼陳陽,其實他很想跟著陳陽。這么多年,自己在社會上真的玩累了,之前振豐哥帶出來玩的人里面,抓的抓,死的死,跑的跑,自己這么多年沒進(jìn)去、沒出大事,絕對是運氣夠好。
如果能跟著陳陽混,不敢說像振豐哥那樣,最起碼也能混的跟秦浩峰、柱子差不多,最差一個月還能有1000多元呢。
陳陽聽完沒多說什么,默默點燃了一根煙,“刀疤兄弟,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父母在我小時候就離婚了,母親跟著一個有錢的主走了,父親后來又給我找了后媽,生了一個弟弟,在家里我盡受氣,干啥都是我不對,于是一生氣我就跑了出來?,F(xiàn)在跟我奶奶一起住,沒別人了。”
刀疤將煙頭扔到了地上,用腳尖狠狠來回捻著,好像在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
秦浩峰看了一眼刀疤,這人給自己印象還好,最起碼第一次見面人家就幫了自己,這種人壞起來也壞不過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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