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閃電,突然又來了。這一次,程煜沒有錯過往山下看的機會,只可惜,這并不是他剛才趴著的位置,雖然看的真真切切,可程煜并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出現(xiàn),這里的角度跟剛才
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從現(xiàn)在這個地方望下山去,只有一個方向是視線毫無阻擋的,可那卻并不是朝著村子的方向,而是朝向了梯田的方向。
剛才閃電的時候,程煜看的清清楚楚,梯田一覽無余,就連水溝和土路也看的分外的明白。要說沒有熟悉感也不完全是,程煜剛才看到的景象,其實幾乎就是他手里那張地圖上的地形了,只不過角度不對。程煜手里那張圖片上的梯田,視角相當(dāng)于從空中直接俯視,就像是程煜漂浮在空中,就在那片梯田的正上方,程煜所處的位置,和地面之間畫一條直線且跟地面呈九十度的話,程煜應(yīng)該就正好在水溝和
土路的交匯處。而剛才那一眼,明明看到的也是梯田那一片,并且土路水溝乃至土路那邊的樹叢,一樣都不少,但卻說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正是因為角度太過于傾斜了,
乍一眼,要不是因為梯田在這里絕對是獨一無二的,程煜都未必能認(rèn)出來那是什么地方。從這個地方,能看到梯田,卻看不到其他任何方向山下的景物,都被樹木阻擋,除非一個人能長到十米高,或者爬到高大的樹頂上去,否則,就不可能將視線越過重重的樹木,看到山下的景象。程煜估計,這不是天然形成的,或許這個方向上樹木的數(shù)量本就偏小,又或者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人為,總之,紀(jì)取善在選定這個地方作為紀(jì)氏的露天宗祠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應(yīng)該就是除去這個方向上所有遮擋視線的樹木,因為,他哪怕死了,也要替族人們盯著他們辛苦開墾出
來,賴以生存的梯田。
哪怕相隔了四百年,程煜也仿佛能夠感受到當(dāng)年紀(jì)取善心中的那團氣,紀(jì)取善絕對是一個跟紀(jì)蠻子老先生一樣的人,胸中有溝壑,看人看事都看得長遠(yuǎn)。
閃電又來了一次,程煜再度看到山下那幅場景,不過卻乏善可陳,程煜決定下山了。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在這大雨滂沱的夜里,程煜一步三滑,好在青石板臺階雖然窄小,但畢竟可以拾級而下。等過了這段石板路之后,才是對程煜真正
的考驗。
而事實上,程煜也不太能經(jīng)得住考驗,連摔了兩次之后,程煜覺得,與其這一步兩摔三摔的,還不如干脆躺平,就順著這泥石滑下去算了。也是仗著自己年輕,皮厚肉糙的,程煜開始向下滑行,一邊向下,他...向下,他一邊不斷地用雙手攀附兩旁的樹木,一是減緩下滑的速度,二是不斷地調(diào)整方向,以免
撞在樹上。就這樣,程煜渾身狼藉的終于回到了村子的最頂端。要不是不想明天再去買一身防護服,程煜簡直都有心直接從這里使用瞬間移動術(shù)穿回去了。不過,也不光是為了那套防護服,摳門這件事雖然現(xiàn)在對于程煜而言已經(jīng)深入骨髓,但畢竟只是一件防護服,程煜還不至于摳成那樣。更何況今天不拿,那套防護服以后也并不是就不能穿了,兩套防護服患者穿穿也挺好,而且保不齊哪天其中有一套防護服就會損壞。程煜不從這里直接回去,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他想在臨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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