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手機的陸執(zhí)視線落在屏幕上,瞳孔驟然收縮。直播里的喬念脊背繃得筆直,卻掩不住一絲被迫的僵硬。
她眼底沉斂著未散的桀驁,睫毛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線,聲音發(fā)緊卻刻意壓得平穩(wěn),正一字一句照著燼瞳的威脅低頭道歉。
陸執(zhí)指尖死死攥住輪椅扶手,指腹嵌進木紋里,幾乎要將那堅硬的木料捏碎,屏幕里的畫面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剜進他心口。
他太清楚喬念了。她是那種連走路都帶著風(fēng),眉梢眼角全是桀驁的人,寧肯跟人硬碰硬到遍體鱗傷,也絕不會低下半分頭顱。
可現(xiàn)在,她脊背繃得像拉滿的弓,卻要被迫垂下眼睫,用那種刻意壓得平穩(wěn)、實則藏著咬牙隱忍的聲音,念出那些屈辱的道歉。
眼底未散的鋒銳被強行按納,唇線抿得發(fā)白,那是她在拼命壓抑翻涌的怒火與不甘。他看得見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指節(jié)攥得泛青,分明是想揮拳砸碎這一切,卻被無形的枷鎖困住。
這哪里是道歉?這是硬生生折斷她的鋒芒,是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踐踏她的驕傲。
陸執(zhí)心口像被滾燙的烙鐵熨燙,悶痛混著滔天的戾氣翻涌,幾乎要沖破胸膛。他想嘶吼,想撕碎這該死的直播畫面,想立刻沖到她身邊,把她護在身后!可輪椅的束縛像一道無形的墻,將他死死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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