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棠被攬進男人溫暖的懷抱時有一瞬間的愣怔,他的懷抱溫暖寬厚,帶著她熟悉的氣味,乾凈的香皂味混著醫(y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鼻酸,整個人蜷進蕭澄懷里,左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好像這樣能獲得一些安全感。
惡夢不是最近才開始的,只要遇到被蓄意謀殺的受害者,姚棠總是反覆的思考著受害者是如何Si亡、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嘗試去看清兇手的輪廓──她有時候也扮演兇手,那個夢境依舊不會太好過,一個不小心便會走火入魔。
她真的很害怕──這麼多年,一個人撐了過來。
真的好累。
一細想就忍不住覺得委屈,所以她從來不敢深思,就當是一個惡夢,醒了便算了。
但此刻蕭澄在她的身邊,抱著自己輕聲安慰,她只想知道她最需要他的那些日子,他為什麼不在?她真的很需要他。
蕭澄感覺到懷里的人肩膀輕輕聳動著,他心里跟著一緊。
姚棠向來擅長粉飾太平,蕭澄是知道的,她所有負面情緒都藏得很深,什麼都想自己扛,以為藏著、沒人看見,那些負面情緒就不存在一樣,藏著藏著有時候連自己都忘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蕭澄緊了緊懷抱,柔聲說:「不要自己撐著,我在?!?br>
「……才沒有?!箲牙飩鱽韾瀽灥穆曇簦μ奶ь^看了蕭澄一眼,別開眼神,淚水隨著姚棠眨眼而滑落眼眶,她眼眶酸澀,聲音哽咽著道:「你不在,這六年我真的很需要你,你都不在……我、我每次惡夢驚醒都想著,要是你出現(xiàn)了、我就不生氣了,我真的很需要你……」
她心里一直橫著一根刺,蕭澄就這樣不告而別的一根刺,當初先轉(zhuǎn)身離開的確實是她,但蕭澄便這樣讓她離開了,他不曾挽回。
一開始她只是一點小脾氣犯了,想讓蕭澄哄哄她,但蕭澄沒有,他就這樣離開去了美國,所以兩人便真的斷了聯(lián)系,姚棠賭氣,發(fā)誓這一次自己不能是先低頭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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