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寧撩了下臉頰的一縷碎發(fā),語氣虛飄道:“我見什么主母,京城里的大家公子婚前都要遣散通房的……”
說著頓住了,她忽然想起云奕來自河北幽州——蠻夷之地,而且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循規(guī)蹈矩之人,世家里的規(guī)矩誰知道他遵不遵守。
按常理,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男方應該婚前打發(fā)通房,以示對嫡妻的敬重。
正胡思亂想,只聽云奕不咸不淡地說:“我用你用得順心,到時讓主母少帶個陪嫁丫鬟,你替補上,不就行了?!?br>
李允寧心里原本升起一絲離開的希翼,聽他這樣說,直如炸雷,“這怎么能混為一談呢?”她急急駁道。
云奕的目光定定盯著她,如一柄鋒利的劍,似要將她隱秘的心思一點一點剖開。
李允寧竭力鎮(zhèn)定,想和他講寵妾滅妻的后果,轉念一想,她連妾都不算。
她嘆了口氣,隱晦地道:“你這樣,是把我架在火上烤,高門大戶的主母都很、很……”
她總不能說他未來妻子心腸歹毒,但作為嫡妻,不可能容下一個得寵的通房或妾氏。
以前皇兄寵Ai哪個妃子,哪個妃子就遭殃,這樣的事她見多了。
妃嬪之間尚且內斗厲害,別提嫡母對通房的手段,弄Si她像御花園的大魚吃小魚輕而易舉。
最主要,她根本不想長久留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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