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失神后，凌煜終于回神，她蹙著眉按住抽痛的額角，慢慢撐坐起來。

        一行清淚順著她雕塑般精致的臉龐滑落——這次記憶灌輸?shù)捏w驗太過真實，甚至連記憶者最細微的情緒波動都纖毫畢現(xiàn)地烙印在她的感知中。

        “……”凌煜坐在原地沉思良久，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量信息。

        接著，她凝神內(nèi)視，細細感知著識海中那幾件特殊物品的氣息流轉(zhuǎn)，剎那間，心中又多了幾分明悟。

        不過寒月之前原來都這樣看她的嗎？凌煜有些心虛地表示，回憶里那個渣女根本不可能是她——好吧，確實有那么一點點像。

        “寒月，你既然討厭我，那為何在水池那會還要幫我？”凌煜心中有太多疑問需要對方來解答。

        寒月的記憶殘缺不全，唯有與柳清玥前世相伴的片段尚算完整，其余記憶都如同被抹去一般，只剩零星殘影。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招惹的不止柳清玥一人。那些靜靜躺在她神識中的物什，結(jié)合記憶，已是無聲地昭示了答案。

        【器靈如鏡，映照主心。我所行之事，不過是主人意志的另一種呈現(xiàn)。】

        伴隨著凌煜腦海里突然冒出的聲音，一道幽藍光芒自凌煜眉心閃現(xiàn)，化作一位約莫她半身高的水藍色靈體少女。

        少女神情冷淡，飄向泉心取回長劍，遞至凌煜面前。劍光微閃，少女的身影已化作流光沒入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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