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替我拆下低包頭的惜冬一邊梳著我的長發(fā),一邊自顧自地呢喃道:「最近五姨太可真是得寵,惜冬還從未見過大爺一星期里竟然有四天都在同一個姨太的苑里過夜呢!」
今天一連許多事壓在身上,本就容易頭痛的我這下發(fā)作得更加厲害。我扶著額頭,深呼x1嘆道:「五姨太的孩子沒了,大爺必定頗為自責(zé),加上前幾日發(fā)生厭勝之術(shù)的事情,大爺必定會b從前更疼惜她?!?br>
「大爺真是的,一連丟了這麼多事情給太太做,自個兒卻疼Ai五姨太去了。大爺都已經(jīng)快八日沒來了…」似乎是知道說這話會引起我的不快,惜冬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卻依舊是被我聽見了。
「你今日話似乎有些多了。」放下手,我瞪著鏡中映出的她,她連忙摀住了嘴。
躺在舒服的床上,我側(cè)身面向墻壁。眼下就快夏至了,屋外,薰風(fēng)吹過,蟬鳴聲不斷;屋內(nèi),鎏金燭臺上的燈火早已被惜冬剪了。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我閉著眼睛,卻怎麼也睡不著,遂睜開眼睛,看著偌寬大的軟床,愣愣地出了神。
他已經(jīng)八日沒來了嗎?我無奈地淺淺一笑,原來已經(jīng)過了八天了?
隔日,一睜開雙眼,迎接我的便是一陣暈眩和頭痛。想盡辦法爬了起來,頭卻像是被斧頭劈中似的疼痛yu裂,難道我生病了?
今日是七月十五,照理是該晨昏定省的日子,可是明明是夏日,掀開被子卻彷佛置身寒冬,碰著冰涼的瓷器都是溫的,在惜冬的半推半就下便留在了苑里。
因為出生於藥材世家,我自小跟著父親和哥哥學(xué)了一些診脈的技術(shù),故而這種小病是能自己解決的。
看來是染上風(fēng)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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