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瑞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晚間，他合上雙眸，躺在龍床上時，皇姐手腕纏繞佛珠的畫面不斷在腦中閃現(xiàn)。

        除此之外，還有眾多解不開的疑問在他心里打轉。

        皇姐和衛(wèi)戎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姑姑和父皇竟然還有那樣一段往事，為什么他從來都不知道？為什么宮中也沒有誰提起過？

        一向只掃門前雪的姑姑居然曾經(jīng)甘愿冒險救父皇，可現(xiàn)在別說護著父皇的一雙兒女了，她連父皇的最后一程都沒有送。

        太多的疑問攪得他難以入眠，所有紛繁復雜的情緒，最終化作了一股簡單的沖動——他想去千秋殿找李文忠確認。

        一出房門，夜里的寒氣激得理智重新清明，他立刻就頓悟了自己不知名的慌亂難安是緣于憂懼。

        逼迫自己平和了躁動的情緒后，他內(nèi)心深處的懼意卻深了幾分。

        隨著一步一步走到千秋殿，玄瑞辰有了充分的時間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今他甚至可以心如止水地問出困擾了他半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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