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涉及生死存亡，她平日的柔善便都消失不見了，雷霆手段甚至讓許多老臣都為之驚嘆。

        恩威并施之下，無論是宮中還是朝中，長公主的威德幾乎無人不知。

        而市井阡陌之間，流傳最多的，依舊是玄扶桑之前勤儉愛民，樂善好施的美名。

        每次早朝，玄瑞辰端坐在龍椅之上，做得最多的事情，不是說，而是看和聽。

        而當(dāng)他隔著冕旒，隔著玉珠簾，看著一旁皇姐的清麗側(cè)臉，聽著她溫聲細(xì)語間左右朝政時，那種純潔仁道與血腥陰謀交織，明明很割裂卻又萬分和諧的感覺，讓他偶爾會沉迷幾息。

        就像現(xiàn)在。

        “辰兒你是怎么回事？是覺得皇位漸穩(wěn)，衛(wèi)王忠心，便可以對他的世子無禮了嗎？”

        玄扶桑察覺玄瑞辰有些出神，她收斂了笑，皺了皺眉，語氣里的柔和也降了點(diǎn)溫度。

        “你這時候該在哪里？該做什么？”

        玄瑞辰猛然間想起來，自己一點(diǎn)也不占理，有點(diǎn)心虛。

        “聽聞云岑一直沒有走，我，擔(dān)心皇姐。至于衛(wèi)戎，我，我也是擔(dān)心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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