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她才驀地驚覺——自己根本沒潑。

        筆尖在粗糙紙頁上滑動(dòng)的「沙沙」聲，在寂靜的房里b風(fēng)聲還清晰。那GU曾讓她日夜不安的、活物般的甜香，如今幾乎淡得聞不出了。只有在擦拭不銹鋼臺(tái)面，俯身屏息的瞬間，才偶爾會(huì)在呼x1深處浮起一絲殘響。

        她放下筆。

        外頭傳來一陣熟悉的、鞋底拖著地的腳步聲。

        老劉推門進(jìn)來，嘴里照舊叼著那支快熄滅的煙。他眼角的皺紋，在殯儀館的昏h燈光下，b去年又深了幾分。

        「我看啊，該退了?！顾吭陂T框上，吐了口濁氣，「這行，g不動(dòng)了?！?br>
        顧微抬眼望他。

        他自嘲地?fù)u頭：「不是怕鬼，是怕人?，F(xiàn)在送來的貨越來越奇怪，什麼都不讓問，連Si因都寫得含含糊糊。我可不想哪天收錯(cuò)了人，被拖去後山問話?！?br>
        他頓了頓，像是下了決心：

        「我跟上頭說了，殯儀館打算再收個(gè)學(xué)徒。有個(gè)人幫你搭把手，我走了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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