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你們不是說一開始要去庇護(hù)城嗎？怎麼會約在這里？」

        我忍不住開口。一路走來，她的目光總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在打量一件獵物，而不是同伴。

        「嗯……計(jì)劃有變嘛?！骨嗌唠S口一笑，語氣輕快得仿佛毫不在意，卻在話尾透著一絲藏不住的鋒利。她瞇起眼，打量著溪水旁的林木，「靈活點(diǎn)，小朋友。別小小年紀(jì)就像個老古董──那可是最容易送命的習(xí)慣?！?br>
        清晨的霧氣仍籠罩在溪谷，Sh潤的砂石黏在靴底，溪水流聲卻壓得過於低沉。鳥鳴不見，連風(fēng)聲都顯得虛假。這份安靜，b戰(zhàn)場前的鼓聲更叫人心口發(fā)緊。

        「倒是你──真的打算用這幅外表去見聯(lián)盟的人嗎？」

        她忽然彎下身，低聲貼近我的耳邊，吐息帶著涼意，語氣像是戲謔，又像蛇信子般纏繞的威脅，「你該知道，我可不能保證來的……會是你想見的人哦。」

        她伸手拍了拍我披風(fēng)上乾涸的泥W，指尖在我肩頭上的寄生蓮?fù)Ａ?，輕輕壓了一下，隨即拉起兜帽，將我的面容半掩在Y影里。那一瞬間，我分不清她是在保護(hù)我，還是在圈養(yǎng)一只無處可逃的小獸。

        「我真的看不懂你到底想g嘛……」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怔住了。明明對眼前這個nV人是懷疑和警戒的，可語氣卻不自覺軟下來，更像是親昵的抱怨。像是被她牽著聲音的線。

        「如果我說──我只是想保護(hù)身為同類的你，哪怕違反你的意愿……會迎來你的抵觸跟反抗……」

        青蛇的聲音低得幾乎要融進(jìn)霧氣里，她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冰冷的氣息纏上我的頸側(cè)，帶著淡淡的花香與血腥混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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