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蒲梓壓著嗓子的聲音傳到了陳澄耳邊,陳澄再抬頭去看,哪里還有什么林長白,伏在他身上的明明就是蒲梓,電視里依舊正常播放著電影,自己的臉上也并沒有血,只有流的淚。
“哈,我聽到了!”蒲梓咬牙切齒的勾著嘴角問到,眼神陰鷙又兇狠,好像要將陳澄連皮帶骨的吞食一般。自己還沒從陳澄身體里抽離出來,他卻已經(jīng)開始哭著念別人的名字了,這簡直要讓蒲梓瘋掉了。
陳澄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見過蒲梓露出這樣兇狠又陰暗的表情了,害怕的退縮著,卻被他追上掐著脖子猛干。
“逃?你還往哪里逃”蒲梓的手越發(fā)用力的掐著,讓陳澄有些喘不上氣來。
對于陳澄今天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蒲梓當然是一清二楚的了,怎么?難道對那個男人還沒徹底忘卻嗎,都已經(jīng)多少年了……他的神情癲狂,動作也開始越發(fā)兇狠起來,只有陳澄的愛才能讓他有安全感,他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要,他就要陳澄的愛,若是誰去觸碰他這珍貴的愛,他就要將其挫骨揚灰,只可惜林長白早就死的連灰也不剩了。
陳澄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看見的人一會是蒲梓一會是林長白,本就神志不清,還快要窒息了。手無措的在枕頭下摸索著,觸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于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氣用力一揮。
血從蒲梓的頸動脈噴灑出來,濺了陳澄滿臉,陳澄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捂著脖子沉沉的喘著粗氣。
蒲梓倒在了床上手指抽搐,最后眼神逐漸黯淡無光直至熄滅,只是死那雙眼也沒能閉上。
陳澄顫顫巍巍的上前探了一下蒲梓的鼻息,死了!真的死了!他連忙拽起被子的一角,拼命的擦拭起水果刀,可千萬不能留下指紋。
怎么辦?這下真的完蛋了。
擦拭了一會刀柄陳澄也就冷靜下來了,他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正好是凌晨12點整,外面一片漆黑寂靜。他們現(xiàn)在住的蒲家別墅是在富人區(qū),這里兩座別墅之間都相隔甚遠,非常安靜隱秘。
陳澄將蒲梓赤裸的尸體用床上血跡斑斑的白被單裹上,再吃力的將其拖拽到昂貴的黑紋波斯地毯上,用地毯做鋪墊,將尸體從臥室拖到地下室的側門,再從側門拖到車庫里,又趕緊返回去將臥室的血跡簡單清理了一下。
黑漆漆的深山老林中蟬鳴混著蟲叫空氣悶熱的很,一片黑暗中只打著一束車燈,陳澄將尸體掩埋好,又去到另一處將水果刀和帶血跡的毛巾和地毯埋好。
等回到別墅天空已下起了大雨,下雨好,下雨證據(jù)會被破壞。陳澄用蒲梓的手機聯(lián)系秘書,說他有事已經(jīng)出國了,暫時取消這一周的行程。
他又連忙定了明天中午去往墨西哥的機票,打開蒲梓的保險柜拿走了里面所有的現(xiàn)金,都是美元但也就十幾萬的樣子。他拿出行李箱收拾了幾件衣服,最主要的是裝走所有價值昂貴的珠寶。畢竟蒲梓并不是一般人,消失太久一定會引起懷疑的,自己得早點跑路。
做完一切陳澄靠在沙發(fā)上無力害怕的哭泣起來,哭累了便睡著了。
深林中一條黑色的血水成型般緩緩纏上了埋在土壤中的尸骨,并將其一點點吞并溶解,大雨混著血水將整片土壤都染的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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