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宵哥不知道??？」路之瀾看出徐宵表情不對勁，但讀不清徐宵眼底的情緒。

        「抱歉，聚餐時看你跟卓卓是前後輩關(guān)系，我好像也沒特別介紹，雖然工作室規(guī)模不算大，我的學(xué)生也不算多，但卓卓在業(yè)界其實是滿有名的策展人，這次薇爾妮斯盃的b賽場地主策就是卓卓?！孤分疄戭D了一下，思索徐宵不知情是否是卓暖刻意為之，最後選擇告訴徐宵實情。

        以他對卓暖的了解，b起她有意隱瞞，更像徐宵本人沒問才不知道，又覺得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這件事情也沒什麼好瞞的。

        路之瀾語氣平淡，可聽入徐宵耳里卻像是一記重?fù)?，這些事情對於路之瀾稀松平常，可卻都是他不知道的。

        「要一起吃早餐嗎？」路之瀾見徐宵沒有回應(yīng)多少心里有數(shù)，這兩人絕對不僅是時期的前後輩，但現(xiàn)在氣氛實在尷尬，於是話鋒一轉(zhuǎn)拋出另一提問。

        「??？」徐宵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本以為他跟路之瀾的對話在證實卓暖成為策展人後便已結(jié)束，沒想過路之瀾會以另一方式接續(xù)。

        「我想說先把這些畫放到工作室，b賽結(jié)束後再安排。要麻煩宵跟我一起把畫搬到車上載去工作室，然後我們吃個早餐，噢我跟你說工作室旁邊有家早午餐超好吃的！」盡管話題早已偏移，但路之瀾沒有忘記徐宵的請托，條理清晰地安排待辦事項，又銜接起方才的早餐邀約，兩邊都不落下。

        「……也是可以?！剐煜牟辉谘傻貞?yīng)答，耳朵知道、眼睛知道，但他的心不想承認(rèn)，路之瀾最後一句話的語氣跟眼神簡直就和大學(xué)時期的卓暖一模一樣。

        他覺得他好像弄丟了什麼。

        他好像……把「卓暖」弄丟了，而且是，從很早、從很早以前，就被他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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