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垂下眼簾,掩蓋住自己復雜的神色,默默推測。
不管是什么因素塑造了水澤佑一,赤井秀一心知,以這種方式進入組織,他勢必會在每一次與水澤佑一的接觸中,陷入與對方有關的更深的糾葛之中。作為FBI的搜查官,他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堅守使命。
隨著夜幕的降臨,公寓樓里的燈光逐漸熄滅,只余下零星的幾處。
在某間被改造成審訊室的房間里,水澤佑一被牢牢地捆綁在笨重的椅子上,銀色的手銬緊緊鎖住他的雙手,將其反扣在椅背上,被完全地剝奪了一切可供活動的空間。
相比較前幾天對這場性事的期待,此刻的水澤佑一卻顯得尤為暴躁,像是被觸動了敏感神經(jīng)的野獸一般,躁動不安,隨時都有可能進攻。這一狀態(tài)下的水澤佑一令赤井秀一感到一絲熟悉——那正是一開始FBI側寫的描述下的水澤佑一,他也曾在之前的圍捕計劃中透過狙擊鏡目睹過處于這樣精神狀態(tài)下的水澤佑一。
莫非君度酒是對這種空間和處境有著什么ptsd?赤井秀一敏銳地注意到了水澤佑一異樣的反應,心中掠過一絲猜想。但這一假設幾乎是一瞬間就被他否定了,如果真的是因為ptsd的話,君度酒絕不會主動提出進行這樣的角色扮演游戲,也不可能主動去把房間改造成這樣——一個簡易的審訊室。
赤井秀一暗自記下這一特殊反應,他身著藏青色的美國警官制服,面無表情地端坐在水澤佑一對面的桌子上。
相比較失去自由的水澤佑一,赤井秀一明顯自由了很多。盡管他身形有些僵硬,像是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裝扮,冷峻的面容上也掛著明顯的不自在,但至少他的雙手是自由的,是不被束縛著的。
赤井秀一的目光從躁動不安的水澤佑一身上緩緩劃過,雖然心中也在疑惑為何對方突然陷入了這種極端暴躁敏感的狀態(tài),但是他并不打算去體諒水澤佑一目前的特殊情況。相反,他深知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水澤佑一的心理防線將會更加脆弱,更易被突破。
思維不由自主地憶起上次去基地時,那位充滿敵意的田納西威士忌的面孔。而自己現(xiàn)在也即將進入組織的封閉式訓練基地進行為期兩個月的訓練,于是,他打算趁熱打鐵,加深水澤佑一對諸星大這一身份的印象,不至于像那位田納西威士忌似的,直接被水澤佑一拋到了腦后,淡出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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