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句,將信件與帳冊仔細(xì)裝入特製繡袋,一針一線封口,像是在縫合不只是物證,更是她多年來壓抑的心意與忐忑。
傅懷瑾垂眸望著她收盒的手,那縫針不快不慢,每一下都透著掙扎后的堅持。
「阿福,備馬?!顾p聲吩咐,轉(zhuǎn)頭時,目光已落在她略有僵硬的肩線上。
「我陪你進(jìn)府衙,這一步……好走,也難走?!顾曇舫辆?,「可你若要站得穩(wěn),得先學(xué)會面對那些目光?!?br>
她一怔,針線停在指間。
「那些目光里,不只有質(zhì)疑,還有審視、羞辱,甚至貪婪?!顾?,眼神未曾避讓,「我不想你害怕,卻也不許你逃避。」
她抬眼望他,唇瓣動了動,卻沒有出聲反駁。
夜風(fēng)透窗而入,燭焰輕顫,空氣里多了一絲無聲的決意與壓力交纏。
他忽地輕聲說:「來,我教你,如何在被看之下,仍能挺直脊背?!?br>
她看著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卻還未能說出口。
那雙手──剛縫完證據(jù)的指尖,還微微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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