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衡踏上光階,風(fēng)聲漸起。每上一步,背後的劍鳴便低一分,前方的光卻愈亮。她知道,這不只是登階,而是劍意在剝她的氣。當(dāng)最後一步落下時,四周的光忽然全部收斂,只剩一個圓形的空殿。殿中央,一柄古劍cHa於石座之上,周身無光,卻讓人難以直視。
她上前一步,劍氣撲面而來,如刀劃肌膚。那劍并未動,卻已先出手。洛衡壓住氣息,心神內(nèi)守。當(dāng)她離劍三丈之時,整個空殿忽然一震,一道白影自劍中升起——那是一名白發(fā)老者,身披殘甲,雙目如電。
「後人來此,可知此劍名?」
洛衡抱劍施禮:「息嶺之主,殘心?!?br>
老者微笑:「不錯。劍可無情,心不可殘。你可知我Si於何故?」
「不知?!?br>
「因為我以劍守心,卻忘了心在劍後。」
語畢,他抬手。那柄古劍脫鞘而起,整座殿被一道無形之氣切開。洛衡反手拔劍,劍鋒交鳴的瞬間,整個空間化為無數(shù)碎片。那不是幻術(shù),而是「劍域」——劍心之中的世界。
洛衡落在劍域中。四面八方都是劍影,無邊無際。每一柄劍都帶著殺意,卻無主。老者的聲音從天際傳來:「若你無執(zhí),何以立劍?」
洛衡的眼神變得銳利:「無執(zhí)非無鋒,心靜則鋒自明?!?br>
她踏前一步,劍意從足下生,沿地脈爆開。數(shù)百道劍影撲向她,她抬劍而立,氣息內(nèi)斂如水,劍光反而柔。那柔光與萬劍相碰,竟無聲。老者眼中微露異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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